【林清玄的经典散文】边缘经典散文

更新时间:2017-09-08 来源:散文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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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我的生活,那是再简单不过了,如果说,幸福就是简单快乐,那我是怎么也感觉不出来,体会到的,反倒是生活里的无奈。比如说,清晨被手机的闹玲叫醒后,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不想起床了,还想再懒一会儿;等听到第二遍玲声响起时,我便告诉自己,必须起来了,否则,就要迟到了。

  起来前,不忘了在床上做三十个仰卧起卧,这是一张两层的木制床,床边两头个有一个边筐,刚好我可以把脚丫放进边筐里,钓住木条,然后用力一把,就起来了,接着,双手握住后脑壳,又躺下来,直到做够三十个为止。

  清晨的阳光下,窗外早已响成一堆了,什么春蝉的嘶鸣,山雀的叽叽喳喳……,在这春未的早晨都赶上了。因为懒床,已为我失去了十分钟的闲暇,所以在洗濑上就得快些,几乎,每天都是这么赶着出门的。

  春未多半是晴朗的天气,升起的太阳看似像一张红火红火的大饼,我相信如果那真是一张大饼,是没有人能吃得下它的。为何我会想到是一张饼,而不是其它的呢!因为,这一夜醒来,我却实好饿了。

  来到食堂,食堂的每个窗口下早已排着长长的队,我喜欢来食堂吃早餐,一是便宜又多,一块五毛钱的早餐,可以吃四样东西,若在外面,一块五毛能吃什么,两个包子,一杯豆浆,二是,食堂的环境好些了,比起摆在街边的,看到人来车往的路上腾起的那肉眼看不见,但能剌到鼻子的灰尘了,我就没了食欲了。其实说起厂里的早餐,也不一定很干净了,只是我们没看见而已,不也有人喝粥时,从碗里捞出来蟑螂来吗?

  来到车间,站在自己的岗位上,默默地等待着开工。这一天即是从这里开始,也是从这里结束了。我更不知道,这漫长的一天,又是怎么渡过来的,而且,这日子一过就是十年了。十年,三千六百多天,除去周末休息,还有几个少数的节假日,几乎大半的时间,都是呆在了了车间,只是换过两个地方而已。明明也知道,也看到了,别人是越闲越富,而我们,在这个车间里的我们,是越忙越穷了。说句心酸的话,我们是在苟延残喘的度日,对一个从年青到中年人来说,这是悲惨的一生了。

  直到黑夜的来临,下班玲声的响起,疲乏的走出车间,我们才知道自己是走在黑夜里。走在人群里,各自看着自己的手机,看到这一幕,我想起了动漫上的一幕,忘记那个短片就什么来的,反正是很凄凉的。

  夜空下的街边,摆了许多小摊,一年四季里,只要不是刮风下雨的夜晚,街边都会有出来摆摊的。尤其是在这温暖的春末,出来摆摊的就更多了,这些小摊子里,是以卖小吃为主,也有几家买水果的,偶尔会来一两家买鞋垫袜子的。有时,我也会停下来看看,有时,闻到这香味,也会忍不住想吃点了。明明知道,这样的环境里,这样脏的食物,可是对我们穷人来说,还有着挑剔与选择的权力吗?

  静静的坐在小屋里,这是一间简陋的十来平米的小屋,只因小屋靠近空旷的边缘,才会显得如此的安静。我不知道,这个边缘是指的什么,是指远离街口的郊区,还是远离市区的郊区,对我来说,都像是一个迷了。

  在这么一个巴掌大的地方,与那只坐井观天的青蛙差不多了,能看到的,也就是头顶上的这片天空,能感受到了,也就这五指外的世界。远不过那座山峦,如果说,要写什么,还真没什么可写的,因为,这里的日子,在这大平盛世里,再平荡不过了。然而,自认多读了几本小说的自己,偏偏要与自己过不去似的,看着它们在我内心争来争去,到后来,我都分不清那个才是真实的自己。

  也许,话就是从这开始的,从这个小屋开始。这个十平米的单陋的小屋,倒也像个安乐的世界,而出了这扇窗,我所看到了蓝天白云,和青翠的山峦,再是山脚下的田野,有着耕种的农家。这是四月的春未,田里的谷苗也长了个子了,不出两个多月,听近处的农家说,就要准备着收新谷了。每些傍晚,我会散步于此,孤身坐在堤岸上,望着地里的他们。曾几何时,我也尾随着父母亲在那长不大的田地里翻打过了,总以为长不大的我,就是这么糊里糊涂地长大了,然而小时候的憧憬也只是一个憧憬而已了。

  我在遥望着远方,远方也在遥望着我,我在寻找着远方,远方也在寻找着我,我在期盼着远方,远方也在期盼着我。

  生活,任我怎么沉沦,它就像那个远方。自从春节过来,不知不觉里,又过去两三个月了,转眼又快到五一了,只要五一一过,新年的一半也就像蛋糕一样切掉一半了。在剩下的这一半里,我还是不明白,我将要做些什么了。

  挥不去的思索,就是这样一步步的缠绕着自己,我无法解开,也无法替自己辩说。仿佛,这所有的过错,都是自己弄的,就因为,你有追求,你有梦想,就得为这些去付出,去承受了。也就是,所谓的自作自受。

  每一来到这里,静静的一坐,我都像松了一口气似的,当心中的烦恼,也沉入这黑夜里时,地里,田里也无一人时,我也准备回去了,剩下,那些嗡声嗡气的蚊子,自乱一团吧!

  近来,不知为何,夜里都失眠了。不知是三年来,头次上常白班,让自己感觉到兴奋了,不过,也不至于要这样吧!再说,这也就一个月而已了,等车间过了淡季,我们还是要上两班倒的。坐在这失眠的夜里,唯一补救自己的方法,就是写日记了。不过,我已不再写日记了,那就只有写点别的了。其实,别的我也不是那么会写了,常常是一篇小说,十天半个月的,还存在了手机里,不过,这都还不算事,只要我能细读两遍,我就会发现,自己写得真的不好,内容空乏,也不懂得什么词藻,长篇下来,几乎是没有什么吸引人的。

  也就是这么的一个我,居然会习惯了写文字,比起写作,还是差太远了。可又有那么个梦想牵绊着自己,无数个半夜里醒来,涂比着这孤独的人生。也许,在我眼里,人生本来就是孤独的,所以才会一直这么单身着。

  听着这卡卡响的风扇,思绪也像被搅乱了,起初买时,就不该贪这点小便宜,直到买回来,听到这么大的噪声,才感到后悔末及了。不得已,借着窗外的月光,起来光着脚丫走到桌前关了风扇,又把半边的窗户全拉开了,月光也就更清析地照进了小屋。我也重回了思绪,又接着动笔了。

  自从习惯了手机打字,我也就不用电脑了,因为手机乍小,随身携带方便,想写时,只要有灵感,在哪都能写了,不过,灵感这东西,不是时时都有的,有得时候,一天里就那么一刻了,还有的时候,是十天半月都不来的,光急着也是没用的。当然,要想写出好的东西,还是少不得电脑的,因为通篇下来,也只有电脑才装得下了,手机只能一小节,一小节的储存的,修改起来,不是那么方便。但像这样的夜晚,我还是习惯了用手机。

  熟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当我在夜里醒来,那就是心中还有牵挂的事,或者是忧心的事了。说起牵挂的事,自从父亲走后,剩下母亲一个人在家,无论自己走到那,还是会牵挂着母亲,本不应该丢下她一个人守家的,但是,都怪自己无用,都出来十一二年了,还混着像个新人似的,每月拿着这一点薪水,就算我这一辈子不吃不喝也买不起那房了,养不起那车了。就如今,想回家都难了,因为回去,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了。慢慢的,日子久了,牵挂也就变成了忧心了。

  想起来,人到三十,还真是一个举目徘徊的路口,子曰,三十而立,像我这样一个人,拿什么来立了,又能立什么了。不得不说,时间,它能成就一个人,但也能毁掉一个人,像我,就是毁掉的那个人了。

  其实,有这样的生活,从我选择的开始,我就已经明白,会有这么一天了,只是那时还年青,不懂得后悔是这么的难熬难咽了。到现在,我还没忘记那个那句话,那是我老乡对我说的,他听了我的想法时,他一点也不吃惊的看着我,只是点头为我感到叹息,说,我将来会后悔的,我说,我不会的。如今,我虽没说出来,但实事已经告诉我,我输了一败涂地。

  始于错,终于错。这虽不是我今夜想到的,面对着纷扰的世界,我真不知道自己可以拿什么去竟争了。我只有想着,把这一切都结束在这个错误里,就算,我这一生,只为这个错误而活着,这又算什么呢!在这迷茫的世界里,又有谁说得清,我们是为什么而活着呢!

  又到了下班的夜里,此时,已离傍晚过了两个多小时了,看了手机里时间是,晚上八点十分了。些时的夜空,街上灯火明亮,星空也是星火萦绕,随着人影,涌出了厂门,我们就各自回家,就像与街上的陌生人一样,自己走自己的。我每天也都是这样了,戴着耳机,听着忧伤的歌,一面走着自己的路。

  经过路口,在摆摊的脚落,我又看见老张那辆破旧的三轮车了。车上平铺着一块板,板上放着两个煤气灶,一个盛着油锅,只见老张熟练的将一块块豆腐扔进油锅里,飘浮着豆腐就被窄得滋滋作响了,等到豆腐成了金黄色,老张才从油锅里捞出来,放到窄好的盆里。另一个灶上放着盆锅,锅里是烧开的汤,这时锅里是空的,也许是正等待着客人吧!

  我记得上次看到老张时,是年前了,不想有半年,我还以为他不摆摊了,我还为那次的鲁莽而悔恨了。那天夜里,他问我,这臭豆腐做得怎么样,因为他摆了十来天了,没怎么人来吃了。望着他那一双忧伤的眼睛,说要听实话吗?老张点点头,我说,真的不好吃了,一没臭味,二是这豆腐窄得不干不湿的,这汤做得也没味道。老张听了我的见意后,便点头的坐在了桌上,那晚,除了我也就没买出第二碗了。

  其实,知道老张的人,我相信也会吃上一碗的。我认识老张是一年前的事了,那时,他和他老伴也是一起在这路口摆摊的,不过他们卖的是水饺,是只买早餐的,他老伴做水饺,他就煮水饺,没人时,他也会坐下来帮着一起做了。初识,我是叫他张爷爷的,因为熟了,他便要我改口叫他老张了。又是一个乐观开朗的人,每见客人来了,都会热情的招乎,和你拉起家常来,还会向你嘘寒问暖的,与他聊天也甚至很开兴,感觉他一点也不像是严肃的长辈。

  不知为何,我就很喜欢吃他们做的水饺,总感觉有种家的味道,后来听老张说,这些食材都是他们自己去菜市场买的,肉陷是自己早起剁好的,饺皮也是她老伴自己做的,这汤也是他老伴在家里熬好来的。他们的家离这不远,就在镇子上了,我问他怎么不在镇上卖了。他说,镇上的门面太贵,租不起,还说,原本他们也是闲在家里,儿子儿媳都在市里工作,孙女也大了,不用我们带了,我们就是闲不住,就想做点什么,总比闲在家里好了,再者也为他们省下点钱了。我听了也是点点头的为他点赞了。

  后来,不知何固,有大半年没见他们出来摆摊了。我还以为他们不摆了,直到第二年后,我再次见到老张骑着三轮车出现在街口的摊上。不过,他这次不做水饺了,改行卖臭豆腐,望着他那忧伤的眼神,也没有见他老伴,我便不自觉的问起。那晚也没什么客人,他便坐下向我一一道尽了。

  他说,原本做得好好的,就是那天上午,他们收工回家,他老伴突然倒在地上,等送往医院时,就没气了。医生告之他们,他老伴得的是心脑血管病。她走后,我一个人难过了好久,到现在,我还是一样的难过了。我一面吃着他做的难吃的臭豆腐,一面也安慰他,节哀顺便。他问起我这臭豆腐怎么样,我点点头说,还行了,他便也纳闷起来,怎么就没人来吃呢!

  从他听了我见意后,他便又消失了。今晚再次看到他时,我也由衷的高兴,上前去与他打了个招乎,看到他那脸上的浅笑,已比先前好多了。他迫不及待地拉我坐在矮桌上,端上一碗他做的臭豆腐来,高兴的说,偿偿怎么样,这可是我去市里专门学习一个月了,就是为了做这臭豆腐了。

  这一次,果然不一样了,闻起来还有那么一点臭的香味,吃起来也不一样了。吃完后,我们又坐下聊了许多,直到他来了客人,我便才向向告辞了。回到小屋,我想起了老张,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不知为何,心里有点酸味,当我还在为人生困绕时,也许我该想想老张的话了。其实,人活着,到头来,并不是为谁而活着,所谓的理由都是其借口了。

  五一放假的前天,傍晚我们下早班了。在下班的前夕,胖子提意下班聚聚,说大家有大半年没聚过了,无论是男的,女的多半同意了,只有少数的一两个不想出了。例如老番,他是因要赶去中山的,每一次的休息,他都是一个人急匆匆的赶过去,线上有人笑他,老夫老妻了,还这么不放心呀,说着老番只有一笑而过了。至于我,为什么不去,大家都感觉到奇怪,来收钱的黑人说,真不去了,我说不去了,他还说,你总是这一个人呆着,难怪找不女朋友了。

  三年了,可以说,与他们或她们早就混熟了,而然,我就不是了。每天我除了上班,下班后几乎不同他们或她们玩的,上班时间,即使是没事做,我也是一个人发呆,不像他们早就聊飞了。我习惯了一个人,不知为何,就是与他们或她们聊不到一块了。

  傍晚,我从食堂吃过晩饭,经过路口时,撞见他们就路口的一个大排档里吃醉鹅,黑人看见我走来,立马喊了我一声,说老胡,过来同大家喝一杯了,顿时大家都转过头来望着我,胖子也向我招手,示意我过去,我便还是摇一摇头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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