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夏天】去年暮春散文

更新时间:2019-12-07 来源:散文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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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遥想当年,忽如一夜春风来,大江南北一派欣欣向荣!

  曾几何时,我们农人的那几亩薄地,是我们赖以生存的“福地”,我们视之比命重。彼时,无论春夏秋冬,我们只要逮着空闲,哪怕仅仅个把钟头,都会到地里转转,看看刚刚冒出头来的新芽儿,锄一锄敲一敲结板了的泥土疙瘩,给瘦弱的秧苗添点肥料,撒撒农药,治治染病了的农作物,与土地亲密接触,是我们最好的“消遣”方法。每天看着我们的那些“亲们”茁壮成长,就好像中了彩票一样欣喜若狂。

  或许有人会说: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亩薄地,哪有什么好侍弄的?然我们却乐此不疲。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只要一站在田间地头,心里的那份踏实感,便满满地占据我们的精神家园,稳妥妥的。作为农人的后代,从小耳闻目睹了父老乡亲雨里来风里去的艰辛与欢乐,读懂了土地是我们赖以生存的根基,春种的期待,秋收的喜悦等等田园轶事,是农人陪伴日升月落最好的谈资,是大自然赋予我们最好的馈赠,如此一代接一代。

  岁月荏苒,时过境迁。

  去年暮春,走过田野,带着一身的疲惫。

  久旱未雨,万物于春末夏初还在倔犟地萧条着,萧条把雨水拐跑了去。

  地里的玉米苗,耷拉着枝叶,恹恹的毫无生机,其实它们是正当年少,本该是八九点钟的太阳,可已似耄耋之年,没能拔节抽穗,更别茁壮之悦。

  那一垌垌摊开的甜瓜藤蔓,拒绝了碧绿的邀约,赤裸裸地诠释他们枯黄的狰狞。那早就中空了的蔫蔫瓜儿,在收与不收之间盅惑农人的坚守。

  偶有的鸟鸣,冲斥着这个季节稀有的沙哑,了无生机得没了思春的节奏。火燎了的嗓子,声声啼鸣,哀鸣是为了谁?

  空气中摇曳的是干燥衍生的烦躁,令人窒息。

  半干不湿的一爿佘田,一暮年农夫,吧嗒着旱烟,时或呛着咳,然紧紧把持吱嘎抗挣的木犁,套木犁的,是一头半大犹小的牛犊,在哼哧着向主人表白它的“不停使唤”。故而农夫唤来一懵懂学娃,趔趔趄趄地于前面牵紧牛绳,娃儿双唇撅起老高,是无声的呐喊,或许娃儿在厌倦这费力不讨好的事?爷孙俩早已乏力疲倦,可是空旷的田野上,还在回响着农夫倔犟的吆喝,搅和着这暮春的枯景。

  大爷,还在犁地?

  嗨,这看天吃饭的活儿,今春反了光景了。听说明后天有雨?不得不提前犁耙备种啊。

  娃他爸没回来?

  他呀,早就忘了姓甚名谁了,说侍弄庄家得不偿失了,城里谋食去了,一年又一年,一分钱也没攒着咧。

  哦,又一个同病相怜之人,我岂不是个久年城里谋食的“匆匆过客”?陀螺转的节奏,转来永远的囊中羞涩,日子拥抱着骨感。却总抗拒田野的召唤,抗拒得脸上刻满了虚荣的皱褶,暗藏熬日的污垢,惊悚了世人。

  要不我来试试?我承认这说得口是心非。

  算了吧,就你这模样,误我工不划算。回得我舒了口气。于是乎,田埂上,我“优雅”地席地而坐,想让这“优雅”掩盖我身上的懒散,那份懒散已非装模作样。

  偶从垄上行,想象从前的盎然,并未葱茏我的念想。

  阡陌还是阡陌,我已非我。

  又是,逃离,匆匆地,在路上,当然,终究遍体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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