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四月,记起那方的天空散文

更新时间:2020-12-16 来源:散文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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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南方的天空明朗起来了,温馨的阳光,柔柔的挂在树上,落在缓缓的河水上,落在 山丘脚下的田间。

  一个人,行在陇上,遥望,山绿水碧,近处的乔树枝茂叶郁,田坎边的小路,依稀的泥泞还迹迹斑斑。尝浊未澈的水田间,新种上秧苖,嫩绿嫩绿的叶子迎着微风轻轻摆动,在薄薄的水面上扭扭捏捏地舞弄的着它娇小的腰肢。偶然间,一叶飘落,在风中的打个旋,落在缓缓的小河里,乘着微波在水上飘摇,它不知在那搁了滩,也不知游到那才有属于自己的港湾,犹如,渺小的自己,在莽苍的的原野上踉踉跄跄。

  小河的岸边,一枝刚吐芽牵牛花的藤蔓盘绕在小權丛上。毛葺蔓茎露出疏疏的几杖叶芽。细细的蔓茎把我牵到年少时那矮矮的篱墙边。

  也是这个季节, 牵牛花总是悄悄 爬上那矮矮的篱墙,小小的火灶前,母亲总比篱上勤娘儿(牵牛花的别名)起得早,公鸡啼头遍,袅袅的炊烟就暖暖地环绕着厨窗。灶台的煤油灯闪晃着微弱的光线闪怱母亲额前的汗珠,慵懒的小黄狗卷着身躺在小板凳下,嗅着小铁锅沸腾起玉米窝窝的气味,唧唧吱吱的小鸡探出小窝,啄着母鸡扒开土墙跟前的细沙。

  玉米窝窝熟透了,母亲掀起篾织的笼罩,黄灿灿的窝窝头喷喷的香味带着似雾如烟蒸气慢慢散漫在小小的厨房里,飘过窄窄的檐廊,钻进我熟睡的鼻子。一骨碌爬起床,擦擦倦意未尽的眼睛,走进厨房。偏心眼的母亲环视一下篾盖,把那只多和一点面的窝窝包起荷叶放进挂在竹椅上的布书包上,旧旧的书包前幅那个红五角星淡了,哥哥背损了书包上的肩带,去了枝柳铁路的前线,巧手的姐姐用细线一针一针密密缝上又放在肩上,擦薄了书包的后幅走向偏远的大山,远去云贵高原拿着教鞭做着了他乡的孩子王。

  父亲在水井前,摇着他的辘辘,抬起一桶清水,背到牛栏,解开绷在栏柆的绳子,嘿地一声,牛儿听到父亲的脚步,伸了伸长长的脖子,低着头,尽情地吸吮着盛在木桶里的清凉的井水。

  我匆匆把书包提起歪歪斜斜挂上前胸,一手拿起一个玉米窝窝,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撞响柴扉,吓惊圈里的猪崽儿,碰落了篱墙上沾在牵牛花叶子上的露珠,抖掉了掘掘的铅笔头。冲到父亲面前,咬了一口左手拿着窝窝,右手那只窝窝到了父亲手上,父亲看着我三年大饿的样子,又有一大半回到我的手上,微笑深了他眼角的皱纹。

  小嘛小儿郎 ,背着书包的上学堂,不怕风雨晒,只怕爸爸那厚厚的手掌落在屁股上。我是家里么儿,吊儿郎当,不恋学堂,只恋上檐下的麻雀窝,顽皮的屁股上掌印打不起记性。庆幸的是,我老妈子柔柔的话言绵了老爸的落在我屁股的力气:么儿不好好读书,就让他跟你放牛上山坡。山坡上多了一个头顶柳条,衣裳褴褛放牛郎。

  纤尘不染的的上空挂着一缕化不开的云丝,温和的阳光清澈澄明了陌野,迎面的微风轻柔地抚摸着纷繁花树,那是我们南方四月的天空,那弯弯的河道水,是那么的洁清,一群野小子顾及不了欣赏倒影在那如镜般的水面红红大大的太阳和两岸的高高矮矮的树木,就扑通扑通地跳进河里打破这水的宁静,响声振动藏在绿荫里蝉虫蒙在腹下那一层鼓膜,知了知了地向家里的大人报着讯儿。有叔伯路过,这群野小子一溜烟踩过花生坡,钻进高过人头玉米地,窸窸窣窣地晃动玉米叶子,来不及站稳脚的蜢蚱纷纷乱蹦。

  乡间的小路,在四月里,总是那么的泥泞,踏上留下妯娌们采茧桑留下脚印的小路,越过小山丘,摘下黑里透红的杨梅子,捎上几个还未熟透的铜锣果,跟着进城的乡亲,心里总是乐悠悠,进到城里,城里漂亮的姑娘尖尖的手指挑选着我竹蓝里盖着棕子叶的杨梅子,我害羞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姑娘漂亮的脸。市里白净的小哥看上我竹蓝边的铜锣果,放下几毛钱,拿起放在嘴里,他不知铜锣果外壳的浆汁会粘污嘴角和牙齿,狠狠地打翻了我的竹蓝子。尴尬得我 不愿拾掇起散落在街边的铜锣果和梅子。

  回村的曲径小道,折腾去了我那几滴挂不住在眼角委屈的泪水,弯弯的月光挂在树梢上,照着宽宽禾堂(乡下的晒场),玩伴收起弹子,围着我,看着我用手比划着城里的马路有多宽,吹嘘着汽车跑起来比起村里的骡子要快多了。说着我们见过的确良的衫衣,还有乡下没有裙子。

  四月,也曾经遥望过城市的方向,那天空下,谁在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中狂欢?谁又在流年中逝尽年华在沦落中落寞呢,又有多少人变成了面具和神话? 但这些都好象与我无关,那似乎是不属于我的地方。 因为城里的炒粉和面包远远没家里的玉米棒子香和甜。

  四月,未见勤娘儿花开,可思念已经盘绕在我低低的心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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